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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小鬼】于我而言的暗恋

现实向。
dbq be预警。虽然是be也是比较甜的be，希望大家点进来看完可以给两个崽出一份力！
我努力不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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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模特出身，签约小公司，练习时间短，底子薄，说的难听点，大概是一条受过一点专业训练的比较努力的咸鱼。
所以来参加节目，卜凡的想法很朴素，就是好好学点东西，然后撑个两三轮就打包回家，继续跟着哥哥弟弟们一起老老实实训练规规矩矩做人，把坤音精神发扬光大。
哪怕单纯开朗如卜凡，也没打算在一个生存节目交朋友。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
比如排名，比如王琳凯。





第一次小组评测，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卜凡站在同样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磊子的队伍里时，心里是崩溃的。
这把可能要凉。卜凡垮着脸想。
磊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他自己也是个半罐子，要是第一轮就被刷下去，多给他们坤音丢人啊。
卜凡心里一边不是滋味儿一边拿眼睛寻摸他的队友。有个蓝衣服扎脏辫的小孩儿格外显眼，站在队伍里左右来回晃，嘴里还念念有词，多半是在哼歌。
卜凡侧耳细听。
“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睛
对付你们就像餐后点心
随机应变根本就不需要暗号
我和我兄弟们把你们统统干掉！”
卜凡：……莫名感觉有点安心了呢。


小鬼被半兽人A组寄予厚望。毕竟是在土哈滚过一遭的rapper，拿个rap位还不分分钟秒了对面？
所以选rap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悬念，但流程还是要走的，于是卜凡自告奋勇上去和小鬼竞竞争意思一下。
世事难料，在这个紧要关头，小鬼感冒了。
一个rapper牛逼的前提，是他得能发出声音来。结果牛逼的小鬼被来势汹汹的感冒打倒，打了针封闭，现在干张嘴，不出声儿。
大家一筹莫展，卜凡临危受命，硬着头皮顶上了。
卜凡的rap水平他自己也是知道的，练了几天给老师展示的时候，还是一塌糊涂，flow、节拍乱七八糟，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哪怕是咸鱼也是要面子的，何况是顶天立地血气方刚的山东硬汉。卜凡开始没日没夜的窝在练习室，拿着一页薄薄的歌词翻来覆去地练。


小鬼是个很真的孩子，就像他自己总说的“keep real”。
一开始他没拿到rap位，他的的确确有些不舒服，看着那个大个子天天嘟囔着不熟练的歌词，心里也挺别扭。但是好在孩子心眼儿大，看得开，过了两天自己想想要怪也得怪自己身体不争气，怎么也怪不到人家卜凡身上。
再说了，团队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道理袖手旁观。
所以再看到卜凡在练习室熬夜练歌，他也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帮着卜凡一起练。
后来卜凡想想，也许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孽缘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凌晨两点的练习室，扎着脏辫的小孩儿挨着他坐着，用手帮他打着拍子，一句一句地帮他纠正flow。有时候熬困了，小鬼往后一仰靠在墙上迷瞪一会儿，卜凡替他盖上一件不知道从哪儿随手捡的外套，然后也往后一仰靠在墙上转头看着他。
夜里自习室的灯只开了一盏，不是特别亮，眼前的小孩儿呼吸均匀，胸腔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脏辫乖顺地垂在脸颊旁边，整个人都显得小小的，稚气的不行。
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卜凡想。
挺可爱的。
外面的夜色浓稠静谧，屋里安静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廊坊的冬夜，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滋长。
好像是他此时此刻突然来临的心动。






在小鬼每天的开小灶培训下，卜凡的进步肉眼可见。两个人也勉强算得上是携手共度难关的好战友，开始建立起纯洁美好的友谊。
虽然输掉了半兽人的舞台，但幸运的是两个人的人气随着节目播出水涨船高，第一次排名公布，卜凡在第七，小鬼在第六。
要知道卜凡一开始给自己的定位是五十九名，淘汰边缘前一名的险位。
所以其实自己是个爱冒险的人吧。
卜凡看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小鬼想。
现在他们俩站在高台上拥抱，底下的人密密麻麻，小鬼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兄弟。”
于是此刻的卜凡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挑战出道位的千钧豪情，往右手边看，小鬼正小心翼翼地往椅子上坐，眼睛弯弯的，亮晶晶。


“哇，这里，哇，好高啊。”


真是个小孩儿。
卜凡忍不住跟着笑。


要不……试试出道吧，出道好像也挺好的。








公布排名结束后练习生们进入相对轻松的缓冲期。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卜要搞鬼横空出世。
说到为什么总打小鬼，当事人卜凡也表示无奈。
这么一个皮小孩儿，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嚷着普凡普凡，时不时还要挑衅一下他，逞逞口舌之快，让人烦躁又无语。
可偏偏他又那么瘦，肩膀那么窄，脸那么小，蹦蹦跳跳的时候脏辫还会晃来晃去，这么可爱的人该用什么方式惩罚他呢？
卜凡简单朴素的脑回路只想出一个方法：就是装模作样地揍他。
可是在一百零一次把小鬼压在地上打屁股时，卜凡终于悟出来，这孩子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推拉游戏。笑嘻嘻地讨打，笑嘻嘻地躲打，笑嘻嘻地挨打，其实是自己一直被他耍的团团转吧。卜凡皱着眉头琢磨半天，觉得这样的行为多半出于两种心理动机。


一个是抖M。
一个是喜欢。


那么你属于哪一种呢？王琳凯。


卜凡看着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小孩儿，近在咫尺的脸，和在自己下颚蹭来蹭去的脏辫，突然像烫到手一样放开，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没问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可以，他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卜凡默默一字一句，心里似乎有一团热气腾腾的火烧了起来，然后又被一捧灰兜头盖住，隔绝氧气，隔绝王琳凯。








也许是卜凡的心猿意马不慎被上帝知道了，所以第二次排名时给了他惩罚。
第十名。
卜凡其实觉得不算什么，人生么，不就是起起落落。
可是小鬼有点坐不住了。
喜欢就是喜欢，担心就是担心，小孩子的喜欢和担心会直白地写在脸上，就是让人看得痛快，从来不含糊其辞。


“反差最大的啊，卜凡。”
“我想跟卜凡合作。”
“印象最深的是就是卜凡打我。”
“最想挑战的是卜凡。”
“卜凡他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
卜凡在宿舍抽着嘴角看小鬼的采访。不在前九名自然少掉了很多资源，可卜凡的曝光率不降反升，多亏了小鬼一流的cue卜技能。
做到这种程度，小孩子的心意已经呼之欲出，卜凡窝在被子里偷偷翻超话，看到满脑子都是卜凡的表情包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成功地把自己吓了一跳。
于是某人大晚上满脸通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去天台吹吹风。
三月初廊坊夜晚的寒风吹在卜凡晕乎的脑袋上，吹了半天，好像不晕乎了。卜凡冷静地问自己：


对小鬼是一种什么感情？


最近有些不敢牵手，不敢拥抱，不敢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看到他就想笑，听到他喊普凡就开心，想要时时刻刻和这个扎脏辫的炮仗精待在一起。


所以你说，这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拼一把吧，给那个辛辛苦苦cue自己的小孩儿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卜凡的状态开始前所未有的好。
每天在练习室和健身房两头跑，一天当成两天用，rap舞蹈vocal都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在进步。第三次舞台组的队支离破碎，七拼八凑成的新队伍让卜凡有点心力交瘁，以前被小于赶着骂着都下不去的体重现在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掉了下去，脸颊微微凹陷，对着小鬼还有心思开玩笑：“咋样？超模脸，高不高级？”
小鬼上手在卜凡脸上拍了一把，撇撇嘴：“不咋样，手感一般，硌得慌。”
卜凡失笑，拉过小鬼勒在怀里，听着小孩儿咯咯笑着道歉，权当练习间歇的放松。
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卜凡总觉得苦也不像苦，反倒成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两个人一起咬牙扛着，苦和累都成了极致的浪漫。


努力还是有回报的。第三次排名，卜凡挤进了前九名。只是这个在悬崖边的名次让卜凡有些心慌。


你看，人总是会变的，以前他觉得五十九就可以，但现在第九也不可以。他想给他的小朋友和他自己更多一点点的安全感，他怕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眼前的小孩儿他有多喜欢他，他就一不小心消失掉了。嗯，很害怕。


“请问卜凡最怕的人是谁？”


卜凡听到主持人的问题。犹豫了犹豫，提笔。


鬼。


“为什么最怕小鬼呢？”
“其实不是害怕，是心疼他。”


心疼他的小朋友一直比自己勇敢。


“他欺负我的时候我不好过于的还手啊。”
“我愿意被欺负。”
“对，疼爱吧。”


王琳凯打了那么多直球，卜凡都没有接过。一开始是觉得他还小，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等到长大一点，遇到更多更多的人，肯定不会再喜欢自己，只是闹着玩玩儿。后来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陪他走下去，不愿意耽误他。可是当小孩子的感情鲜明又甜腻地覆盖过来，带着决然的不容拒绝的气势，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卜凡抵挡不住。更何况自己早早地就为他默默动过一回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嘴巴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可爱啊，很可爱。


既然逃避不了，就一起勇敢面对吧，王琳凯。








终于，四月六号。
长达四个月的漫长演出终于到了谢幕的一刻，每个尽心尽力的演员都在紧张地等待自己最后的归宿。
观众的欢呼声像浪潮一样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涌来，银河一样的荧光棒跳跃挥舞，过于盛大的场面给人一种迷幻的不真实感。
练习生们在台下候场，大家的妆容浓烈精致，所以看不出太多的心理活动。小鬼和卜凡因为不是一组，站的稍微有一点远。
但是没关系，小鬼会走过来。


“卜凡。”


破天荒的，这次小鬼没有喊普凡，语气听起来认真严肃，可配上小鬼的脸卜凡怎么看怎么违和。


“咋了，你不适合走成熟路线，好好说话。”


“你别闹，我跟你说真的。”小鬼伸手把耳麦的话筒捂住。


“我们可以一起出道吧。”


“我觉得我应该是有点喜欢你。”


我知道呀，小傻子。


卜凡眯起眼睛笑，这孩子还以为自己是真情流露头一次告白，紧张的耳朵都是红的。


“我知……”


卜凡一句话没说完，后台导演跑过来指挥他们按顺序上台，卜凡只好笑着拍拍小孩儿的屁股。


“先上台吧。”







现场气氛极度热烈，舞台表演行云流水，欢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氛围像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极限party。
可这毕竟不是一个party。


最终排名宣布。
第六名，小鬼。
第十名，卜凡。


卜凡心里升腾蔓延的粉色气泡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终于还是没能陪着那个孩子走到最后。

淋淋漓漓的四个月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醒以后你是天边的星星，是南半球的冰山，是再也遇不到的漂亮鹅卵石，你是所有不可触及的美好，而我还是我。
卜凡的世界有一瞬间失声，无数炫目的金色亮片从空中倾泻而下，他和小鬼之间隔着三个人，五立方米金色亮片儿，还有不计其数的欢呼与掌声，遥远的像是隔了整个世界。


命运的安排，弟弟。


原来是这样的命运，原来是这样的安排。



后悔吗？卜凡。
你终究没有机会亲口告诉那个爱穿宽大衣服，爱梳脏辫，爱蹦蹦跳跳，害怕虫子，害怕忘词，害怕孤独的可爱的小男孩儿你是什么时候对他第一次心动，你是怎样享受与他打闹的时光，你有多渴望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拍他的头，然后对他说，你不是他们说的恋爱脑呀，我才是。








“Yo,what's up,这里是果然天空 Lil ghost 小鬼。”


“大家好，我是来自坤音娱乐的卜凡。”


最最开始你们不是一路人。
最后也终究没能成为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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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大家加油吧！